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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2005年我日本研究所畢業後的夏天,因為還有一些夢想要去做,所以我決定停留在富良野,並在富良野車站工作。而那年也正好是富良野站長荒谷先生最後一年在富良野車站的工作。
有著紅紅臉蛋,笑起來連眉毛都會笑的站長先生,是我見過日本上司中很少沒有官架子的上司。站長先生單身赴任來到富良野工作,一切生活起居都必須自己打理,或許這點,讓站長先生除工作外,也相當會照顧車站員工的生活起居。

 站長先生總總會在中午煮喬麥麵,而這喬麥麵可會因為天候變化、心情,變換不同口味。天氣稍冷時,是熱騰騰的雞肉湯喬麥麵,大熱天時則是清涼的冷喬麥麵,偶而加點蘿蔔泥,或是玉蔥。而這些喬麥麵,只要付材料費的日幣100就可以吃到。我剛到車站工作時,也跟著這些車站內的伯伯吃喬麥麵,但沒吃多久,我就開始覺得厭了。當時的我很難相信這些伯伯怎會這樣愛吃站長的喬麥麵,天天吃也不會不膩。 

 站長先生在工作方面,對於新的提案或是建議都很願意接受和採納,也相當提拔年輕人。但是車站的工作,畢竟不是我這個才來打工幾個月的人所能理解和看明白的。印象中我曾經因為外國旅客和站長先生大吵一架,吵架的來龍去脈我已經不太清楚,只是那時很生氣的我,沒法很有思緒的用日文和站長吵架,就改以用英文對他說,站長先生只是很納悶的看著我。而這吵架的經典畫面,日後就成為富良野車站的笑話之一。但是事後站長先生向我分析營利與服務中取平衡點困難,然後告訴我無法增班的理由,與一些公司內部營運體制的問題等。這點讓我打從心底佩服站長先生。 

  日本朋友都笑我稱呼站長先生的名字很怪,因為我是這樣稱呼站長先生的「eki tyou san」,因為日本人不是稱荒谷SAN、就是站長﹝eki tyou﹞,但是我喜歡站長先生「eki tyou san」這樣的叫法,因為我覺得這樣是一種尊敬。而總是待我如女兒般的站長先生,在他眼中我的確像是個小孩,所以對於這樣很像小孩子用法的稱呼他也欣然接受。而他儘管已經卸下站長的工作,到目前為止我還是習慣叫他站長先生,因為他是我心中永遠的站長先生。

  今年他因為工作來到台灣。「艾利卡,我來了喔」如同往常般他一下飛機後就用很爽朗的口氣這樣告訴我。我從手機中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,直覺一切都沒有改變。「Welcome 站長先生」我這樣回他。電話那頭的站長先生笑的更燦爛了。

 而站長先生的喬麥麵,我後來才知道100日圓的喬麥麵,對於這些車站工作的伯伯來說,真是太省錢又方便的方式。對於這些伯伯來說,午餐只是填飽肚子,能夠越方便越省錢就是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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